我從小就體弱多病,父親也因此很懊惱:
「怎麼可能,明明就一切都按照優生學來了啊…」他經常這樣抓著腦袋喃喃自語。
讓我覺得最抱歉的,是弟弟亞瑟。
有一次他和僕人的孩子們在莊園踢球時,亞瑟看到了我哀傷地看著他們,從此竟再也不和同年齡的孩子嬉戲,至少不會在我面前。
父親過世以後,亞瑟更是瘋狂地想把我治好,無論是醫學或者偏方他都信,甚至不惜變賣了名下的一棟豪宅,買來了一柄驅魔匕首:
「哥,神父說這把有魔力的匕首、可以斬殺你身邊一切的邪惡,包括讓你疾病纏身的惡魔!」
我含淚收下:
「不要再買這種迷信的東西了好嗎、亞瑟?」
「說什麼呢,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。」
一日、我在二樓走廊,聽著亞瑟在大廳和艾兒小姐吵架,他為了要照顧我,不惜跟交往了三年的艾兒分手。
我看著亞瑟送我的匕首,心想我不能再拖累他了…
沒想到匕首一出鞘,突然一陣地動天搖,燈火因為跳電而熄滅。
我從二樓摔了下去、匕首脫手而出。
電力恢復之後,我用力撐著爬回輪椅上,一回頭就看到亞瑟的屍體倒在大廳,匕首深深地插入了背脊:
「不---!」
噢、原來如此。
在我吶喊完的一瞬間,突然明白了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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